爵受

(是的,就是那个爵受)
主磕: 潘博,狱审,理砂
我推: 多托雷
扩列私,全网同名~感谢喜欢我,我也喜欢你呀!

【克费】二十.复燃

  “无需显贵,也不分尊卑,但凡生命皆可参与。” 

  这是费里德的原话。 

  语既出,亚特兰蒂斯,那个飘摇于海面上的国度,一夜间传遍了整个欧罗巴大陆。 

  而,那传说中的贵族,费里德·巴特利,也瞬间成了千万人倾慕的谜。 

  别有用心的创作者,提笔写出一篇篇诗文颂词,整理汇聚成籍,经由出版售卖后,在市面上流传的沸沸扬扬。 

  宫内。 

  费里德站在窗边,长而洁白的斗篷上交织着银线,月光透过玻璃倾洒,为他镀上一层朦胧的微光。 

  他正翻着一本麻布封皮的书卷,粗劣的包装与那华贵的装扮形成了鲜明的反差。可他却完全不在乎似的,看得津津入味。 

  “他是云端的天使,神的宠儿,美艳不可方物,拥有永世不衰的容颜。所有见过他的人,没有一个不为之倾倒……” 

  噗—— 

  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费里德忍不住笑出了声。 

  他实在搞不明白一件事。 

  就是,为何世人总喜欢把他和天使挂上钩。 

  明明,最讨厌“米迦勒”这种称呼了……

  他仰脸,窗外月下,星星点点一片,恍惚间,一丝忧伤略过眼底,但很快就被身后的声响打断了。 

  回头,他看到了正走进来的安德鲁托,瞬间,那眸中的暗淡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轻佻。 

  “啊哈~晚上好啊,我亲爱的财政官。”

  费里德笑的明媚,双手不紧不慢的合起书,动作看起来沉稳又优雅。安德鲁托没有说话,微微行礼后,快步上前双手递上了卷成筒状的牛皮纸轴。 

  费里德伸手接过了,他懒懒的摊开,双眼快速阅览着。然后,被两个项目的名字抓住了视线。 

  “骑士争霸?暗夜舞宴?”

  尖尖的长耳微微动了动,银白的始祖含笑又不语。 

  “始祖大人喜欢么?”安德鲁托小心的问着。 

  “嗯……看起来热血又浪漫的样子呢……” 

  费里德的双眼飘忽了一下,他觉得,这样的安排很合适克罗利。 

  但是,那位骑士,会参与这样的活动么…… 

  “始祖大人若觉得没问题的话,我便即刻安排相关事宜了。” 

  “去吧。” 

  费里德淡然摆手,安德鲁托微微俯身一礼,转身出去了。

  消息传得很快。 

  在那之后,各阶骑士都开始了疯狂的技能训练,年轻的女郎也在为最美舞裙而绞尽心思,外来的使员日益增多…… 

  所有人就像一壶火上烧的水,一日比一日高涨那澎湃的热情,忙忙碌碌的筹备着欢庆的那一天。 

  但,除了克罗利。 

  是夜。 

  半醉的骑士瘫软在酒女怀中,深深的陷在那暖暖的温柔里。 

  “大人~” 

  黏腻而娇的声音从那喉间挤了出来,女人往前主动凑了凑却被躲开了。 

  她看着眉头拧成一团的克罗利,识趣得没有再靠近,但嘴上却依旧在调侃着。 

  “您真冷漠呢。” 

  “一名合格的骑士,是不会贩卖自己身体的。”

  克罗利回答得很果断,那是他仍为人时,坚守贞洁的誓言。

  但其实,早些时候,信仰已经消失了。

  他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胸口,那串十字念珠已经不在了,曾供奉的上帝,也被那个叫“费里德”的家伙完完全全的取代了。

  现在,他唯一衷心的,只有第七始祖,亚特兰蒂斯的王,那个恶魔般漂亮的男人。

  想到这里,他的目光沉了沉。

  “千万不要把话说得太早,世上可没有后悔药。”

  上扬的声线从后方传来,克罗利扭头,他看见了纳尔兰。

  红到发紫的头发凌乱散落,薄衣褶皱,领口微开,白皙的脖颈上停留着一个红艳艳的唇印。他朝酒女摆摆手,女人沉默着退离,走向了下一个陪客。

  “你光临了可不止一个女人啊?”

  纳尔兰坐下时,带过了一阵混杂而刺鼻的香水味,克罗利皱着眉,把身子挪远了。

  “恩,五个,还是六个这样。”

  纳尔兰直直的承认了,他的眼追着那酒女的身影,手里比划着什么,又瞄了克罗利一眼,随后翘起嘴吹了个口哨。

  “那么火辣的身材,你竟然毫无波澜,甚至还避开了?”

  “庸俗!”克罗利捋了捋头发,“以后可不要私下吩咐这些女人突然靠近我了。”

  “对女人完全没有兴趣么?”

  “是哦。”

  “那下一次,我给你找个苍白又美丽的男人。”

  “不用了,我没那个需要。”

  “都告诉你了,话别说的太早,”纳尔兰笑着灌了口酒,“我可没说不是是费里德大人哦……”

  “……”

  克罗利沉默了。

  这个名字一次一次撞入了他心深处,搅动了所有情愫后,又留下一串沉寂的泡沫,不再应答。

  “这也不是什么难题,只不过……”

  “只不过?”

  “你不愿意参与庆典,我也没办法。”

  “……”

  克罗利嘴角微抽,他从不觉得那五花八门的欢庆日和自己有多大的关系。 

  在他看来,那场盛宴,除了能帮忙促进那帮见习骑士的日常练习以外,其余一点价值都没有。 

  甚至,还有点无趣…… 

  “毕竟你们总得要见个面。” 

  “这一年里,所有该他出面的事,他都让别人代替了呢。” 

  克罗利眉毛挑了挑,不咸不淡的说着。

  他很清楚的记得那些个拼了命也想远远眺望费里德的日子。但每次,他看到的,永远都是那个面容冰冷的执行长。 

  “他必会亲临舞宴,”纳尔兰不紧不慢的说着,“那个,好像关乎着他某项很大的计划。” 

  “哦……” 

  克罗利转着手中的杯,心里荡起了一阵涟漪,却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。 

  “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心动?” 

  “我根本就没有理由接近他。”克罗利苦笑。

  昏暗中,闪动的光线很是晃眼。 

  “你放心,我们伟大的财政官大人把一切都为你,克罗利骑士,准备的特别安当了。” 

  “……”

  这一次,克罗利没有回话,他转眼看向了中央玻璃台上正自弹自唱的卖艺者。 

  孤单的身影瘦削而优雅,一席白色的演出服,恍然间,与记忆裂缝中那抹银白重合。 

  仰头,半杯烈酒闷声灌入口中,划过喉咙,灼烧血管,他感觉全身都瘫软了。 

  纵使多少酒精,都无法抹去那场欢喜…… 

  从未知道思念可以成疾, 

  如果还能有再见面的契机, 

  那…… 

  “我再考虑考虑吧……” 

  他摇晃起身,随手抛下一锭铸币,带着半瓶没喝完的酒,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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