爵受

(是的,就是那个爵受)
主磕: 潘博,狱审,理砂
我推: 多托雷
扩列私,全网同名~感谢喜欢我,我也喜欢你呀!

【克费】二十一.冯·斯克鲁德

    轻轻浅浅,风起风落,脚步点点,错落着喧嚣。

  “死不掉,痛不了……”

  “情感没了啊……”

  水晶酒瓶中的液体剔透着,随着那迷离的步伐晃荡着,击打着瓶壁。

  咕咚,咕咚~

  摩擦着喉间的气泡,与怪异的果味混杂在一起,新奇却爽口的感觉,伴随着微微的灼烧感,麻痹了头脑的神经。

  “嘁,纳尔兰调的酒,真是变态到让人忍不住喜欢啊。”

  醺然,克罗利喝完了最后一口。醉态下,他不再去顾及那些繁琐的礼仪,拿着瓶子的手缓缓抬起,扔了出去。

  那透明的瓶子,在空气中划出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,然后砸向一辆缓速前行的马车。

  “噢,真是糟糕。”

  他吹了一声口哨。这个距离看来,足够他瞬间移动到车前,稳稳的接住那个水晶瓶,但他并没有这样做。

  因为,他嗅到了一丝同类的味道。

  确切来说,是共享着高浓度诅咒血液的贵族。

  克罗利定神,静静的看着那平稳行驶的马车。酒瓶即将摔进窗中的前一秒,一柄软剑串了出来,把它击落了。

  啪嚓~

  瓶子掉到地上,碎了。

  “噢,还有两下子的嘛。”

  克罗利耸肩,摆摆手准备离去。

  “那么无理的行径,”一道女声响起,“贵国的骑士,也不过如此。”

  克罗利茫然回头,见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车顶上的女郎,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
  金发,血眸,傲人的胸脯和凌人的煞气,她目光幽幽,手里的软剑柔韧的舞动着,像一条蛇。

  “你是血族。”

  “是啊。”克罗利直直的承认了。

  可就在晃神的瞬间,他看见女郎的双眼闪了闪,而后的刹那,神志缺失,大脑停滞,但很快又恢复了。

  他回过神来的时候,发现,他的喉咙被那柄软剑牢牢的锁了起来,他们面对面相视。

  “你很强。”

  “和你相比的话,是这样的。”

  “……”

  面对这一点,克罗利从不谦虚,但女郎没有再说话。

  风略过了他们之间的空气,扬起的发丝,无意间纠缠在了一起。暗香涌动,克罗利不悦皱眉,扶着脑袋,脖颈穿过了剑刃的封锁。

  “闻魅,”骑士把头接了回去,“你懂女巫的法术。”

  “确实,但,”女郎收回剑,“你竟然完全不受这份蛊惑。”

  “……”

  克罗利没有回答,女郎手腕上的玉镯晃了晃,他定睛,看清了纹在上边的字符。

  Skuld.

  斯克鲁德。

  那似乎是一个很常见的姓氏。

  “你是谁?”

  女郎抬手拨了拨头发,通红的双眼冷静理智,方才还耀武扬威的软剑,此时像饰物一般,环在她纤细的腰间。

  一切的描述渐而贴合印象中的一位血之贵族——冯•斯克鲁德。

  可,这排名第十七位的女始祖与费里德素未有过交际,也没有听纳尔兰提起过。

  显然,这并不是客。

  克罗利警惕了起来。

  “如你所见,一个普通的醉酒骑士。”

  “啊。那,晚安,骑士先生。”冯摆摆手,跃上了马车,熟练的钻了进去。

  车子再次行驶了起来,却加快了速度。似乎急着要去哪里一般,很快便消失在克罗利的视线里。

  午夜的风,扬起金丝交错的纱幔。

  暗影之下,皇殿的门开启。

  “始祖大人。”黑衣的男人恭敬行礼。

  他是督察长,莫勒嘉。

  “你不该出现在这的呢,”费里德翻着书,“或者说,你看到什么了么?”

  “十七始祖,冯•斯克鲁德。”

  “啊哈?第二始祖里格派系成员的后裔么~”

  “她,和克罗利骑士相遇了。”

  “放心,我那可爱的小骑士比她强多了。”

  “她用了女巫的魅术。”

  “所以~我的骑士被她带走了?”

  费里德合起手上的书,抬起头,傲然的双眼,闪过片刻的杀戮,然后回归平静。

  “没,没有,”莫勒嘉摇头,“但是她往东边去了,还进了暗林。”

  “恩哼~那,真是有趣~”

  费里德抬起手,水晶戒饰在冷光下晃动着妖异的血红。Bathory的字样深深刻在束缚手指的银环上。

  那,是皇位的象征。

  “我讨厌巫术。”

  他像是在自言自语,优雅的举止,随着冷月呢喃,冰凉凝眸,笑容荒诞。

  “剩下的,就交给蛇屋去做吧。”

  “是……”

  莫勒嘉退下了。

  费里德斜斜的倚在暗金的座椅上,伸手拔了拔那枚银戒指。纹丝不动的紧缚使得他笑得悲凉。

  想死,也死不了吗?

  这份禁忌的血,

  那个诅咒的城。

  他成了永生的王,

  却不再是他渴望的模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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